【藕饼】今天哪吒把他的警官叼回窝了吗③

黑手党大佬哪吒vs警队队长敖丙


黑化预警


❤️收录在《潜鳞》中长期通贩❤️
 



子弹上膛,脉搏过载,硝烟和玫瑰同等浪漫,于是他们拥抱,胸膛抵着皮肤,枪管贴近心脏,兑换第一个亲吻。




06

 

敖丙微微测过身,双手端平了手枪,利落的手臂曲线拉伸平直,他瞄动着枪口,锐利的目光隐在护目镜后,在警校的训练场内射击。

 

目标、准星和标尺缺口构成三点一线,他按动扳机,子弹沿着膛线高速旋转,划破空气射入靶心,五发子弹无一虚席,精准地击穿活靶的红点。

 

第六发子弹却似乎卡了下壳,沿着和预料中不一样的轨迹射出,偏转了15°角,堪堪擦进第九环,敖丙微微皱眉,似乎也觉得手感不对。

 

修长的手指越过敖丙的肩膀,轻轻攀上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并拢托在枪托底部,阻止了敖丙继续射击。

 

敖丙戴了警校训练专用的静音耳罩,一时没有注意到周围,连身后骤然覆上来的人影都没察觉,直到那人伸手要握住他的腕骨,他才下意识曲起手肘用力往后击去。

 

来人似乎对他的招式很熟悉,预判性地托了手掌去接,轻易化解了攻势。哪吒站在他身后,食指顺手一勾,将敖丙的耳罩勾了下来,他哑声轻笑:“警惕性太差了,高材生。”

 

敖丙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微微放松了绷紧的肌肉,但对哪吒的轻佻的贴近仍旧不适应,只是淡淡地说:“有何指教?”

 

哪吒得寸进尺地贴着敖丙的手腕,掌心覆上他的手背,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靶心,懒懒地问:“你明明瞄准了,为什么射得偏差了?”

 

敖丙的耳罩被他勾取下来,随意地圈在修长的脖颈上,哪吒的下巴触到了它,总觉得有些碍事,就干脆再伸手把它取下来,远远地扔向训练场边缘的座位上。

 

敖丙没挣开他的手,放任对方带着他对准目标,似乎认真思索了一瞬才回答:“可能错估了后坐力。”

 

哪吒不置可否,下巴搁在敖丙的右肩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敖丙的侧颈,他低声说:“再仔细听。”他拉着敖丙再次按下扳机,子弹出膛,仍旧离预计的射击位置稍有偏差。

 

敖丙的掌心贴着枪柄,感受着刹那的震动和热度,他闭了闭眼睛,这次得出了结论:“子弹脱壳出膛的时候多了点阻力。”

 

哪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的腿肚贴着敖丙笔直的小腿,空闲的一只手干脆虚虚地环着敖丙的腰。他用食指点了点手枪上拉开的保险栓,说:“有个弹簧卡住了。”

 

话音刚落,他自然而然地从敖丙手上接过枪支,却没有后退一步的自觉。敖丙嫌他贴得太近,用手肘轻轻戳了戳他,示意哪吒让开。

 

哪吒一贯当不明白意思来处理,对敖丙的暗示视而不见,只是一只手拿着枪握在敖丙眼前,一只手绕过敖丙的腰部,两手捏着枪管,利落地将勃朗宁手枪拆卸开来,指尖拧了拧枪械内部的细小零件,没几秒钟就把枪支再组合好。

 

敖丙等他把拆解重组的枪重新塞回自己手上,才沉声说:“让开。”

 

哪吒心知不能一次性欺负得太过,毕竟逗猫也要有限度,便也乖乖巧巧地松了手,正要往旁边侧身时,一抬眼就看见敖丙的耳廓染成粉红色,和周围白皙的皮肤相比更显眼。

 

他心随移动地抬手捏了一下敖丙的耳垂,在敖丙反击之前又赶紧撤开手,若有所思地说:“今天天气挺热啊。”

 

敖丙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将空了一半的弹夹取出来,朝哪吒扬了扬下巴:“来比一局。”用了陈述的语气,看起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哪吒耸耸肩,撑着下巴看他,似乎有些百无聊:“想也知道多半是平局,又没什么赌注压着玩。”

 

敖丙低垂着眼眸,耐心地将子弹一颗一颗塞入弹夹,随口道:“那你想赌什么?”

 

哪吒一转身坐在椅子上,单腿盘着座椅,垂下来的左腿微微晃荡,他没有立刻接话,默默地盯了敖丙一会儿,眼睛亮晶晶地,直到敖丙被他看得忍不住疑惑,才慢吞吞地开口,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膝盖:“赌……一个吻,敢吗?”

 

敖丙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有那么几秒钟哪吒以为他该直接动手和自己打架了,他估摸着敖丙的态度,正想找个开玩笑的理由搪塞过去,却听到敖丙抬起眼,水蓝色眼睛波澜不惊地望过来,他说:“好。”

 

这回轮到哪吒发愣,略微呆滞地看着敖丙,半晌迸出两个字:“什么?”

 

敖丙似乎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唇角向上勾了勾,微微歪着头,耐心地重复:“我说,好。”

 

 

梦境戛然而止。

 

哪吒从警校的回忆中醒过来,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时间大概是最静谧的凌晨,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记忆中明艳的色彩似乎还未退却,转眼就被扔到了进退维谷的现实里。

 

那段不知深浅的警校时光,那场年少荒唐的赌局——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哪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翻身坐了起来,他的夜视能力极好,也没开灯就走了出去,在大厅里拿玻璃杯到了半杯冰酒,喝了两口就放下。

 

冰凉又浓烈的味道沿着喉管下落到胃里,哪吒有些烦躁,自顾自走到阳台上透风,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一包烟,他随手抽了一根香烟,松松地咬在唇边,摸了片刻却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孙悟空熬夜处理了些事务,走回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幕场景,朝他挑了挑眉戏谑地开口:“大半夜的来赏月啊?”

 

哪吒瞥了他一眼,没心思理会他的玩笑,只是不耐烦地伸手:“打火机。”

 

孙悟空耸耸肩,后退一步:“没有。”

 

哪吒情绪不高地扯了扯唇角,懒得进屋去找,又把烟取下来,修长的指节来回捏着香烟,把烟卷揉开,露出里面的烟丝,随手弹开指尖沾上的残渣。

 

孙悟空看了他一会儿,语气略微温和了点:“你这几年什么叛逆事没做过,抽烟喝酒又玩儿命,现在终于找到你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了,好歹也收敛些。”

 

哪吒没回话,掰断了烟卷,他微微侧过头看向阳台外,在浓稠的黑夜中淡淡地注视着某个方向,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声轻笑,语气慵懒,“是啊,好歹人是找着了。”

 

就再不会给他又一次消失的机会。

 

 

 

 

 

敖丙坐在办公室内,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看着前来报道的下属。

 

“是一个流浪汉递给我的纸条,只报了你的名字,然后塞给我后就跑,”下属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郁闷,“我原本去追他来着,但那边全是胡同巷子,他熟悉地形,我没住追上。”

 

敖丙微微侧过头,伸手接过那张纸皱巴巴的纸条,摊在桌上铺平,纸面上只有两行鬼画符一般的图案符号,不像是外语,看起来更像随手涂鸦。

 

下属原本想当恶作剧处理,想了想还是稳妥起见把它交给了长官,可向来沉稳的敖队长却僵了僵,皱着眉凝视着那张纸条,指节微微泛白地捏着纸条,没有说话。

 

纸上的涂鸦是专门的暗号,短短的一条信息却直戳他的软肋。

 

那是关于敖广——他失踪的父亲。

 

敖丙沉默片刻,将纸条揉成团捏在掌心,汗意浸湿了单薄的纸张。下属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觑着敖丙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队长……这……”

 

敖丙摇了摇头,站起来把外套披在身上,也没隐瞒:“是私事,我要出去一趟。”

 

下属跟了敖丙几步,被他推拒,却死活要跟上,他急急地拉住敖丙的手臂,说:“诶诶,这消息是我传的,我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万一有危险……敖队,你要不让我跟着你,我就去报告上级了。”

 

敖丙的脚步停了停,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审视什么,考虑了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备用枪套递给下属,说:“也好,事情很急,你先带上我的装备吧。”

 

 

他敖丙开车绕过了几个街区,到达了纸条上指定的地点——那是一栋等待被租用的别墅,钥匙就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敖丙依照纸条上的指示取出钥匙开了门,简洁的屋内却空无一人。

 

下属先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示意敖丙来看。敖丙用手指蹭了蹭门把手,上面并没有灰尘,说明近期有人使用过。他拔出手枪对准门上的锁链,子弹掠出枪膛,射入铁锁时有爆裂的火花溅开,他踹开门,顺着逼仄的楼梯往下走去,下属紧跟其后。

 

地下室的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几乎是楼上房屋面积的两倍,只是因为长期空气不流通而显得沉闷。敖丙扫视了一圈,冲汤姆打个手势,两人分散开,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搜寻起来。

 

敖丙绕过堆积杂物的货架,在积水的通风道口发现一批金属集装箱,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开箱口,用铁丝钻动锁眼,打开箱子,里面却是枪械。他正想呼叫下属,却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啪——

 

电闸被人拉下,偌大的地下室瞬间陷入昏暗。

 

黑暗的地下室不见一丝光亮,这里门窗紧闭,甚至透光的玻璃都被人用黑色油漆涂满,电闸一断,就是真正的不见天日。

 

敖丙愣了愣,将脚步放到最轻,长靴小心翼翼地在地面上,他摸索到墙壁,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慢慢顺着墙壁移动,双手端紧了墙纸,试探着往前走。

 

十米外的左侧传来一声尖叫,他听出是下属的声音,敖丙下意识要过去,却忽然停住——既然是下属遭到了攻击,就说明那位攻击者就在这间漆黑的屋子里。

 

隐藏在黑夜中的人应该戴了夜视镜,黑暗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敖丙思索片刻,蹲下来靠在角落里,尽可能减少被看见的风险。

 

他从自己腰带上取出用空了的弹夹,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扔去,弹夹击打在墙壁上发出声响,果然下一秒就有子弹击向弹夹处。

 

敖丙根据子弹射击的方向判断出攻击者潜藏的位置,他利落地举起枪,对着那个方向连开三枪,那里的声音一片混乱,似乎是攻击者倒下,然后撞倒了一堆杂物,接着有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应该已经逃走了。

 

敖丙立刻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左走,听见了下属细微的闷哼声,他摸索着找到了电闸的位置,将闸门推上去,室内恢复光亮,他看见下属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敖丙在下属身边跪下身,伸手替他按住伤口,鲜血不断往外涌,他的衬衫上也被染上一片血红。

 

下属的声线微微发颤,费力地提醒他:“在你……背后。

 

敖丙陡然一僵,寒意涌上四肢百骸,身后细微的动静近在咫尺,近得他甚至来不及反击。

 

海域。

 

 

 


 

“现在这桩案子出了一些状况,”局长皱紧了眉,神情严肃,“海域出手了,敖丙和他的下属昨天登记出勤,只说可能对以前的有了线索,便装调查去了,但一直没有归队记录。”

 

“今天下午我们派人去搜索了他们最后出现的那一片区域,猎犬在带着我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有枪火交战过的痕迹,确定他们曾经和人在那里交手。”

 

“但现在已经人去楼空,现场只找到敖丙的手枪,还有一大滩血迹——根据检测,现场的血几乎都来自敖丙,现在找不到他,但现场的血量已经超过人体能够承受的一次性的血量流失最大限度……”

 

换言之,凶多吉少。

 

 

 

 

孙悟空默默坐在椅子上,听着电脑里传来的局长的声音——上次哪吒刻意自首时,找机会在局长办公室放了窃听器。

 

关于敖丙失踪的消息已经传过来,孙悟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哪吒,他坐在皮椅上闭着眼,冷冷地听着窃听器里的信息,神色没什么变化,看起来状态平稳,只有手上已经被捏断的钢笔能显露出一点外泄的情绪。

 

沉默了几秒,哪吒睁开眼,幽深的眼眸中有凌厉的色彩,教人不寒而栗,他仍旧握着断裂的钢笔,没在乎锋利的断口处将掌心蹭出血来,哪吒一字一句地慢慢开口:


“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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