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潞微澜（补档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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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Tony去世后，三十岁的成熟虫穿越回内战后(意识覆盖型穿越)切黑追求保护Tony，Tony发现之前自己开车门撩一下都要面红耳赤的小奶狗忽然开始得心应手撩自己。

虫铁终于发糖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虫铁is 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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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tron的卷土重来让人措手不及。

钢铁军团整齐划一的举着轰击枪对准人群，银色钢铁盔甲分散围绕成圈，将时代广场包围起来，作为纽约人流量最大的区域之一，来往的人群都被困在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和世贸大厦袭击案一样轰动的恐怖活动。

指挥着钢铁军团的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智能机器人——Ultron在天网程序的精细搜索下最终选择提前现身，而钢铁军团的防火墙程序没能困住他多久，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控制网络蔓延到纽约市区。

“Well，我不太想这么说，不过...你真是越变越丑了。”钢铁侠熄灭引擎降落在时代广场上，纳米盔甲从身上流水般滑落，他毫无保护措施的面对Ultron——对方把控了整个区域，劫持无辜平民，要求Tony·Stark独自前来。

他在拖延时间。

Ultro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争夺网络主权，强大的防火墙难以突破，只有Tony到他面前——靠近他的主机，物理意义上的接近Ultron的网络主端，才有可能通过Jarvis迅速破解Ultron的掌控。

慌乱沉默的人群在他到达时显出激动，几个青年爆发出一声欢呼，随即又被钢铁军团的枪口抵住脑袋，立刻噤声下来。

由红色振金组成的金属躯体比Tony高大许多，Ultron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电子音中透出嘲笑，对Tony的激怒并不在意:“你以为你是无私奉献的英雄?你制造了我，你设定了我的基础程序，Tony·Stark，对于所有死在我手上的人，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话音未落即是两声枪响，倒地的俨然是一位刚才为钢铁侠欢呼的青年，睁大眼睛似乎还对骤然到来的死神感到不可置信，鲜血蔓延在地板沾上灰尘，混杂着硝火的气味宣告生命的流逝。他的同伴凄厉的尖叫起来，随即又被钢铁军团的威胁吓得不得不闭嘴，胆小的已经腿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Tony几乎是立即召唤纳米盔甲，然而枪口太近，始终没能阻止子弹穿入那年轻人的脑袋，枪响的一瞬间他手腕一抖，立刻让纳米盔甲包裹另一位同样受到射击的女孩。

他救下了一个，只救下了一个。

女孩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面前的血案怎么会发生，万众仰慕的英雄站在这里，却无能为力的看着年轻人死在他面前。

“别动，Stark，”Ultron警告他，“你穿上盔甲，我就扫射人群。”

静谧的人群爆发出几声哭喊，生命的消逝太过直白，是杀鸡儆猴也是宣告超级英雄的神话破裂，没有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哪怕是钢铁侠。

Tony顿了顿，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他神色冷峻的开口:“这只是你我的战争，Ultron.”

“不，这可不止关乎你我，”Ultron饶有兴致的回答，语气转向循循善诱，“想想那些埋在索克威亚废墟下的灵魂，还有现在这些会死在我枪口下的、你拯救不了的人，他们身处危机，都是因为你。

“我所带来的一切毁灭，都来源于你。”

枪决示威之后又故作不经意的将罪责推脱到Tony身上，这话落在正处于震撼状态的人们耳里别有滋味，何况倒卖军火和联盟内战确确实实发生过，再加一条制造Ultron的罪过，许多人看向Tony的目光透出了惊诧怀疑。

Ultron的电子音仍旧波澜不惊:“可怜的、荒谬的Stark，你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爱戴或铭记——噢，就好像谁真会爱盔甲之下糟糕的灵魂一样。”

Tony站在广场中央冷冷的看着他，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但他只能沉稳的挺直了脊背，就像每一次遭受质疑和谴责时那样。内置耳麦中传来Jarvis的声音:“请深呼吸，Sir，检测到您的心跳频率过快，容易引发焦虑症。”

Jarvis不动声色的一顿，还是继续说:“保持这个距离就足够，Sir，破解Ultron的防火墙还需要至少二十分钟。”钟表指针以极缓慢的速度走过一分一秒，沉重的安静在拥挤的时代广场间蔓延开来。

Tony耸了耸肩:“所以，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你的心脏，Tony·Stark，你那虚张声势的蓝色反应堆，”金属面壳让Ultron难以做出人类的表情，虽然作为人工智能他的情绪要比普通人类平淡得多，但不难听出他的冷漠嘲弄，“顺便见证你最终的死亡方式。”

“看起来没有商量的余地……”Tony摊着手，语气依旧平淡。

Ultron嗤笑一声:“你在拖延时间，Stark，就好像你能破解我的核心防火墙一样——那只是我刻意留下的漏洞诱饵，你愚蠢的信以为真。”

“你杀不了我，而我要杀你就如同捏死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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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让他独自前去?”Wanda抱着手臂站在Peter身后，大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Peter没有抬眼看向她，指尖划过盛装着心灵宝石的透明装置，Wanda皱着眉先一步开口:“别打这个的主意，Peter，要毁灭Ultron需要同时销毁新元素和心灵宝石...那些借助心灵宝石而存在的力量源...”

“我知道，”Peter勾起唇角，眼中却无笑意，“新元素支撑着Tony的生命，而心灵宝石——是稳固我的意识的关键。”换句话说，他们的命和Ultron几乎相连，同样依靠心灵宝石存活。

他顺手把一沓文件放在桌上，Wanda拿起那份厚厚的纸页大致翻了一下——这是神盾局的机密文件，记录对于心灵宝石的研究成果，其中也收纳了从九头蛇总部基地收缴的研究记录。

她没有问这是从哪弄到的，Peter现在的能力手段她不再有所质疑，Wanda翻到Peter做了着重勾画的那一段——“心灵宝石拥有意识空间，其中孕育着它的基础意识形态。”基础意识形态，即是具化为Ultron的宝石意识。

“我只是在想...”Peter顿了顿，目光紧紧覆在Wanda身上，“既然我的意识是受心灵宝石的能量稳固，那么...如果我的意识进入它的意识空间，应该不会遭到排斥。”

Ultron是心灵宝石的力量源融聚的意识，它的能量潜藏在心灵宝石的内核空间中，如果潜入宝石的内核空间，或许能毁灭或是改造Ultron的意识。

Peter穿越时间归来，意识原本就相对不稳定，靠着心灵宝石的力量而得以维系，如果再强行抽离自己的意识传输进宝石内部，就算没有意识消散也不见得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Wanda后退一步，语气冷如寒冰，似乎是在陈述事实:“你疯了。”她的力量同样来源于心灵宝石的改造，如果说有谁的能量能探入宝石的内核空间，也只有Peter和Wanda可能不受排斥。

Peter冷静的回答:“这是我们唯一的胜算。”

他想再赌最后一局，压上最后的筹码孤注一掷，在时光累叠的千疮百孔中求得一丝侥幸，划掉铩羽而归的选项，哪怕再生死难测，至少这一次，他从未跟丢过先生的足迹。

“我所经历的未来，你所经历的未来，无论哪一个...”Peter淡淡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直戳痛处“你真的有勇气再体会一遍吗?”

Wanda被他激得心头一跳，左手撑着桌角却没控制好力量，硬生生击碎了金属桌面，她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速下决断:“我可以帮你，不过...”她直视着Peter，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简单的四字，“活着回来。”

她语调清浅，也近乎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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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略显狼狈的半跪着地面，他的纳米盔甲残缺不全的覆在身上，左腿中了枪伤仍在汩汩流血，手甲的掌心炮失了幽蓝光芒。

他皱眉撑着街沿台阶，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到神经，一旁嘈乱的人群里有胆大的女孩上前一步扶住他，她似乎是护士，身旁的男士主动脱下衬衫递给她，她立刻手法娴熟的为Tony包扎了一圈止血。

Tony低声道了谢，顺手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Ultron的攻击他不是不能防备，只是他在攻击Tony的同时，极具毁灭性的杀伤性武器也扫过人群，纳米粒子组成坚硬的盾甲防护人群，他一心二用顾及着无辜性命。

子弹划破空气，似乎只是随意扫射般放枪，大部分都落在地面和墙壁上，却足以引起恐慌和此起彼伏的尖叫，纳米盔甲粒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扩散挡住攻击，然而数量总归是有限的，每分出一部分纳米粒子保护平民，Tony的盔甲就少一分安全性。

他拆除自己的保护罩，拼尽全力保护他所能保护的。

也因此败局早已注定。

Ultron屈尊降贵般降落地面，不慌不忙的走向Tony，似在嘲讽人类脆弱的碳基构造，他在十米远处停下，轻轻勾动金属食指，数十管枪炮对准了Tony:“我猜，现在该跟我亲爱的造物主永别了，不是吗？”

Jarvis被阻挡在Ultron最后也是最坚实的一道防火墙外，复仇者的其他成员被困在外围，他又一次孤立无援的面临绝境。

这是他亲手创造的造物，弗兰肯斯坦的怪物来找自己的造物主复仇，他不惧怕惩罚或死亡，前半生的罪孽深重和一次又一次看着生命流逝，他本该多做一些，却最终无能为力。

或许他原该独自死去，获得一个苍凉的结局和一块无人打理的墓碑，他计算着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却挥散不去男孩深棕色眼眸中情潮汹涌。

他是不是做错了？放任自己沉溺Peter的温柔，却只能撒手先去留下一段作茧自缚的未尽故事。

他在繁闹人海中孤立无援。

或许并非孤立无援。

身后的女孩紧紧的抠住Tony的手臂，显然害怕至极却始终不肯后退，她咬着牙呼吸急促，语调不稳地重复:“你救过我母亲，也救了我弟弟”，再说不出其它的话，她求教般的看着周围的人群——那些犹豫的胆怯的，却没有后退太远的人们。

压抑的沉默如同乌云笼罩，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力量悬殊的强敌，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绅士慢慢走出来，昂首挺胸的走到Tony身前站定，他平静的对Tony点点头:“你救过我的孙子。”

人群更加静默。

第三个走出来的是个穿着灰色运动衫的青年，他微微低着头，在看到Ultron身旁机器人的枪口时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向前，站在那位老绅士身边，他沉默了一下，对Tony说:“你曾把我从废墟里捞出来。”

接下来上前的人们多得多，缓慢的，犹豫的，三三两两的走到钢铁侠身边——

“你救过我的女儿。”

“你救过我的爱人。”

“你救过我。”

  …………

很多人仍然被枪炮的恐吓威胁阻隔在外围观望，很多人仍然会对超级英雄持怀疑和抗拒态度，也会有人将战损和失去怪罪于Tony·Stark，牢抓着曾经军火商人的罪行不放……

但更多人，那些原本沉默着的人，会在钢铁侠无能为力时选择挺身站出来，会铭记着自己所受的恩惠而怀抱感恩之心——

那些没有超能力的，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在危机之下坚持深知为正确的事的人——

那才是英雄的脊梁。

Tony沉默的看着身边聚集的人们，他克制不住的发颤，几乎连手甲都戴不住，有什么东西重如千斤，沉沉的压下心头，又好像是曾经堵压在心头的泰山蓦然轰塌。

他想说些什么，他应该说些什么，面对这乌压压的人群，昔日的演讲才能却好像消失不见，他可以面对着满怀恶意的镁光灯调侃，他可以面对尖锐的攻击而辩驳。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些他并不认识的、站在他身边的人们，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

这是他选择要守护的人们——自私、冷漠、胆怯懦弱，高尚、善良、绝不妥协。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他终将老去，归于尘土。但是世界上还会出现很多个英雄，他们或许能力各异，或许名号不同，甚至不再叫复仇者联盟。

但英雄的火炬会延续下去。

他想到十数年前在博览会上用玩具掌心炮对准反派的小男孩，如今已能成为他的依靠，那个能力失控而仓皇无措的女孩，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绯红女巫。

他还想到了很多，这些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们，有一些他还留存着浅淡的印象，大部分他都已不记得——有杵着拐杖的老人，有编着脏辫的青少年，有衣衫破旧的流浪者，有楼下咖啡厅的营业员，有西装革履的白领，有街角弹唱的吉他手……

那些默默无名的、仰望光源的，那些被保护的、弱小的、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从废墟中拯救的，在枪林弹雨中搜救的人们——

现在他们站在他身前。

钢铁侠的盔甲从来不是钢铁。

而他所做的一切，终究是被铭记的。

————【求评论】————

想写这样的一幕很久了，在我心里真正的救世主绝非个人英雄主义，而是那些弱小的力量一点一滴汇聚成澎湃海洋，是在绝境深处迸发出的善良的闪耀的光芒。

是英雄得到应有的爱戴尊重，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能成为英雄的脊梁。

但是笔力不足，写不出想表达的那种震撼感对不起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