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设罪<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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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罪犯虫vs FBI特级探员铁
封面由雪雪制作 @雪走yoki ❤️❤️
“Morning，Mr Detective,”桌上的座机响了三声便被接起，听筒中陌生的男声听起来温和又慵懒，在通话中镀上一点电流声更显得磁性，“游戏时间到了。”
Clint一手握着听筒，一手飞快的上下把玩着一支机械箭矢几乎晃成虚影，他坐在办公桌上微微晃腿，漫不经心地对待这通恶作剧来电：“嘿这位哥们儿，在你开始你那无聊的游戏之前，让我提醒你恶意骚扰FBI是会因为妨碍公务而上法庭的。”
电话对面的Peter不急不缓地开口，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屏幕上：“那么请允许我也给你一个温馨提示，警探先生，放下你手中的箭并从桌上下来，”他唇畔带着一点笑意，放低了声音，“毕竟那很容易误伤他人，不是吗?”
Clint顿了顿，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迅速锁定在大厅左侧的摄像头上。他捂住话筒低声干脆地对身旁的探员说：“去通知Tony，让他检查我们的网络安全系统。”
联系到几天前的会议，Clint将电话对面的男人和那场游戏案件对上号，他淡淡地重新开始这场对话：“你想要什么，Parker？”
此时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已经得了命令识趣地退了出去，Tony抱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在Clint身边的位置坐下，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调出网络系统接口挨个排查，不出一会儿便找出了漏洞。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将白衬衫挽上手肘，用口型对Clint低声说：“他已经无法通过摄像头监视了。”
Peter坐在电脑前，看着刚才还能显示FBI局内实时摄像的屏幕这会儿漆黑一片，他饶有兴致地微微坐直了身体，对着手机开口:“我相信你们会对捉迷藏感兴趣的,”他抬手按下了计时秒表的开关，“倒计时三个小时，在纽约有三个携带定时炸弹的人，其中两个是空弹，找到真弹并拆弹即可通关。”
在对面的人来得及回答之前Peter挂断了电话，打开手机后盖将电话卡取出来折断，瞄准房间角落的垃圾桶轻而易举地投了进去。这场通话必须控制在三分钟以内，时间再长一点，他就不能保证那位大名鼎鼎的Stark探员能否追踪到他了。
Clint跳下桌子和Tony对视，犹豫了一下问：“这是又一个恶作剧？”
一旁的13号特工皱着眉摇头，拿出通讯器紧急汇报局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电脑的通知灯闪了闪，Tony抬手点击进FBI的社交平台公众号，在成千上万条私信中，最顶上的那一条避过了垃圾信息筛选滤网：“一个小提示，警探先生——Tear Boy。”发件人是一个新注册的账号，账号名明目张胆地写着Peter Parker。
Tear Boy（撕裂男孩）
炸弹的威力毫无疑问能撕裂一个小男孩，Tony的目光凝在屏幕上的那行字，这是在强调第一个炸弹携带者是个小男孩吗？
另一边的Peter撑着手靠向椅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桌上，他转动着手上的笔，眼中透出几分笑意，希望选定的玩家……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能追踪到账号登录地址吗？”Clint皱紧了眉，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小男孩？在纽约市范围内去找一个可能携带定时炸弹的男孩何其不易，这条线索并没有让他们把范围缩小多少。
Tony微微摇了摇头，指尖飞快地点着椅子扶手，语气依旧镇定：“这是个大工程，他连接了他人的电子设备，”他比划了一下，难得耐心地解释，“这么说吧，他连入A的设备，假借A的IP地址再连接入B的设备，再用B的IP连入C……一直循环往复到不知道第几个，用最后的那个假地址来登陆账号联系我们。”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沉默，只能将注意力再集中于眼前大海捞针的排查上，调集街道的摄像头、检索资料库里纽约的男孩，极尽所能寻找线索。
“但只要你通过这些假地址顺藤摸瓜，总能找出这条单线连接的最初起点，不是吗？”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开了口，一脸隐在阴影里，语气冷静又威严,”只是时间问题。”
Alexander Pierce
Fury从前并肩作战的好友和现任上司，他的坐镇表明这起耀武扬威的案件引起了军方高层的关注。
Tony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调冷了几分:”这你要去问国安局了，由于他们的不作为导致那款复仇者游戏的泛滥，你猜怎么着？”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那上面附着了病毒，能够帮助制作者入侵每一款下载了游戏的设备网络端口，瞧瞧游戏的下载量吧，这意味着Parker使用的假地址可能上千上万。”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在电子框内输入一连串高级编程，十分有效率地做好了追踪程序,懒洋洋地解释”我现在制作了一款病毒，通过发送消息的形式投入到对方的账号上，它会顺着网路端口传播，并向我发送地址信息，速度比人为调查快得多。”
话虽如此，但要在三个小时内查到Peter Parker的位置，仍旧希望渺茫。
Tony盯着Peter发来的第二条信息：“别停留在表层，先生们，也别一味深挖，你们让我感到无趣。”Clint低咒了一声，在场的都是FBI的高级探员，何时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过？
别停留在表层。
Tony咀嚼着这句话，别停留在表层……他拿笔把“Tear Boy”写在纸上，这两个单词想必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也别一味深挖……但它所蕴含的暗示必定藏得不深。
Tony的笔尖在纸上划拉了几下，想到了什么似的将两个词的字母顺序排列重组——Toy Bear（玩具熊），最简单的拆字游戏。
玩具熊，撕裂男孩。
难道炸弹藏在一只玩具熊里，给了一个小男孩？
“嘿，各位，”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在座的探员听从指令，“调出纽约市的所有监控录像，搜索今天白天里拿着玩具熊的小男孩。”定时炸弹的时限不会超过24小时，必定得是今天拿到玩具熊的男孩。
以Peter这一系列行事风格判断，他喜欢声势浩大的表演，表演都需要观众，他不会刻意躲在街道监控摄像头的死角。
Tony想了想，继续说：“优先排查那些玩具店，以及在街道边派送玩具的推销员。”
半小时内搜寻结果陆续出来，全市符合限定条件的一共有58个男孩，全部都由距离他们所处位置最近的警力紧急找人，最终他们在第21个男孩的玩具熊里找到了金属装置——一个定时炸弹，秒针仍在活动，但仪器里没有火药。
第一枚空弹。
Tony不知道是否应该松一口气。
Peter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叮咚提示音，那是他设置的和定时炸弹绑定的小玩意，一旦定时炸弹停止计时就会收到消息。他瞥了一眼计时秒表，懒懒地把手机扔回桌上。
第二条线索发送过来。
Tony点击那条新消息，发件人毫不委婉地表示你们速度太慢了，麻烦加快一点。
第二段线索是一段语音消息，极度嘈杂模糊，Tony播放了一遍却完全听不清内容，立刻着手下载了语音文件对之进行修复和消除杂音。
然后修复后的音质虽然清晰很多，却只能依稀分辨出说话的是女声，无法分清怪异的发声方式究竟说的是哪种语言。Clint坐在Tony背后皱眉：“这是什么？拉丁语？”他拿出通讯器呼叫这里精通语言种类最多的特工：“嘿，Tasha,你能来一趟吗？”
五分钟后，站在办公桌后听了两遍录音文件的Natasha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过这种语言。”
Tony耸了耸肩，同样无能为力，他已经将这份文件放进自制的高端语言检索翻译器里，却还是一无所获。
Natasha在办公桌前微微踱步，让Tony继续播放语音，她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人去打搅她的沉思，当这段录音播放到第十遍的时候，她斩钉截铁地说：“停。”
Tony按下暂停键，默默看着她，Natasha宣布：“把这段录音加到2.5倍速，然后倒着播放。”
Tony愣了一下，随即照做，这一次语音终于能让人听懂，不过是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英语：“谢谢……年轻人，这个发卡很好看……”语音到此结束，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窃听器录下来的。
“这听起来是个老婆婆？”Clint犹豫着开口，“有个年轻人送了她一枚发卡？”
“微型炸弹，可以藏在发卡上。”Natasha语气淡淡地说，猜测到这条线索的意思，她简短地回答，“这个交给我。”
Tony眨了眨眼，目睹干练女特工离去的背影，她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网和侦察方式，要调查出来不是难事。Tony顺手抢过Clint手中的那包薯片，拿了一片扔进嘴里： “没咱俩什么事了，对吧？”
二十分钟后Natasha在那位老人家里解决了发卡事件。
第二枚空弹。
Tony抬眼看向钟，距离三小时的倒计时结束还差一小时十分钟，唯一的那颗真弹还未排查出来。
随着对话窗口跳跃了一下，第三条线索发了过来，只有简洁又模糊的一个数字——8
“Fuck！”Clint没忍住爆了句粗，他用力扯了扯领带，“这他妈算什么线索？”八点钟？第八栋建筑？八号列车？这个数字可能代表任何东西。
然而对面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警局里的躁动，懒于再多给一个字。
时间在焦躁的氛围里一分一秒地流失，他们在与死神赛跑，竞赛生命，却来不及争分夺秒，只能一筹莫展地反复考量那个最简单不过的数字8。
Tony松松地咬着一支香烟，修长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却不点燃烟纸，打火机的金属盖子被反复打开又合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他面前的屏幕上播放着几天前那场纸币盛宴的夜晚表演，仔细盯着Peter那时的一举一动，他微微眯起眼像是蛰伏的猎豹，从对手的动作习惯里筛选有用信息。
Natasha抱着手臂，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沉默片刻后开口：“你认为他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就留下了线索？”
Tony不置可否地回答：“我们对他的了解一共也只有这么多。”他操纵着鼠标点击暂停，录像停在最后几秒，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斜斜地倚着天台栏杆，勾唇说出最后一句台词：“Hail Hydra”
Tony紧紧盯着这一帧画面，脑海中迅速将杂乱无章的线索串联起来——他说“Hail Hydra”。
“Hail Hydra”，数字8
H在字母表中排行第八。
他迅速站起身，从Steve的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纽约详细地图，将小男孩得到玩具熊的地点和男孩的家连接起来，成了一条直线；他又把那位老太太得到发卡的首饰店和她的家连接起来，同样是近乎直线。
这两条直线是几乎平行的。
Tony仔细沿着两条线路搜索，最终看到一条街道——L大街正好横亘在两条平行线中间，将两者连接起来。他用马克笔把L街道也描出来，这三条线刚好构成了字母H.
“设置关卡疏散L街道，”他语气急促地对Natasha说，“任何出入那条街道的人都要通过安检。”
Natasha冲他点了点头，一边利落地布置警力，一边指挥人调车赶往L街道。
Tony随手把衣架上的外衣取下套在身上，对Natasha扬了扬下巴：“时间不多了，我跟你一起去。”他拿起拆弹的工具箱钻进车里，又补充说：“重点排查青年人，前两个空弹设置在一个老人一个小孩身上，看起来他无意伤害毫无反抗力的人。”
Natasha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曲起膝盖低头点击着手机，过了片刻她微微侧头看向后座的Tony，眼中透着几分饶有兴致：“Well……那条街可是红灯区。”黑市交易，赌场，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地界。
“听起来搜查难度不小，”Tony伸了个懒腰，“工作量不小，我提议之后向Fury要求加薪休假。”
Natasha勾了勾红唇:“说得好像你哪次不是请霸王假一样。”
他们最后在一个赌场的地下室找到了一个被跟定时炸弹一起绑在柱子上的男人，那人有浓浓的黑眼圈，手臂上全是静脉注射的针眼，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这会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Tony咬着小型手电筒，带上白色橡胶手套，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捏着钳子，小心翼翼地挑开错杂的电线，用了三分钟解决了炸弹。
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但他一听到铃声就跟惊弓之鸟一般躲起来。Tony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上面并未显示号码，略带磁性的男声响起：
“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Peter漫不经心地报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秒表，语气带着一点可惜的意味：“你们让我等得太久了。”
Tony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来电，给Natasha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回答：“不如你出来玩一场正面游戏，畏畏缩缩地躲在阴影里也不见得有什么优越感吧?”
Peter轻轻笑出声，坐在椅子里转了一圈，语调懒懒地：“我确实充满期待……Mr Stark.”他刻意把男人的名字念得声调转折，如同把每个音节咀嚼后再呈现。
“你认识我?”这倒是出乎意料。
“当然，”Peter的指尖划过桌上摆着的男人的照片，“简直仰慕已久。”
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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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程序会继续运行，等有消息的时候通知我，”Tony拎起公文包，对值夜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今天的事情可不少，我先回去补觉了。”
三个小时已过，这时候追踪程序已经没有太大意义，等他们查到Peter真正使用的IP地址时再定位位置，恐怕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Tony把车停在自家院子里，站在门口掏了钥匙开门，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僵住，鞋柜下的鞋子摆放顺序和他早上离开时不一样，应该是谁进门时踢倒了又重新摆好。
他没有开等，小心翼翼地迈进门，一手扶上后腰别着的手枪。
灯一下子亮了，Tony条件反射地举起枪，站在灯开关旁边的Peter挑起唇冲他问好，毫不在意那正对准自己的枪口。
“这酒味道不错，”Peter扬了扬自己从酒柜里翻出的孟买蓝宝石金酒，自顾自倒进高脚杯里，颇有点主人翁的架势， “拿枪可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Mr 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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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程序反馈回Parker用的最初IP地址了！”坐在电脑面前的程序员盯着屏幕，朝其他同事招了招手，一边立刻检索得到的地址信息。
片刻之后他愣了愣，看向不知何时来到电脑旁边的Fury，犹豫了一下开口:“这个IP……应该属于Stark探员的网络端口。”
Fury皱起眉头，朝着手下命令了一句:“联系Stark。”
他话音刚落，Hill已经快步走过来，低声说:“Stark发了信息，”她递上手中的通讯器，上面显示着红灯，预示需要支援，“Parker应该在他家里，他开了随身携带的窃听器，他们的对话都会被传到总部。”
Fury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思索了一下说:“派两队特工去Stark家，乘便车，别开鸣笛。”
Hill点了点头，很快分配下任务，末了又忧心忡忡地问:“Stark家在市中心，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是否需要派直升机？”
Fury摆了摆手，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直升机声音太大，也不好停靠……看Stark能拖住人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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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恐怕也不是来客之道，”Tony淡淡地回复，手中的枪稳稳地指着他，顺手关了门，“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Peter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副乖巧模样:“您说要玩一场正面游戏，我就来了。”他随手将酒杯搁在柜台上，长腿一迈向男人靠近，枪口抵上胸膛，子弹轻而易举可以穿透鲜活心跳。
却笃定了执刀之人不是刽子手，肆无忌惮地游离在利刃边缘，Peter微微勾唇，巧克力色眼底有暗潮汹涌:“先生不打算给点奖励吗？”
手指顺着男人握枪的手腕抚上去，指尖擦过小臂皮肤激起不自觉的颤栗，沿着流利的手臂线条一寸一寸探索向上，力道轻得像蝴蝶亲吻花瓣。
Tony眯起眼，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被入侵者进攻了自己的领地，食指抵着手枪板机，弹火几乎一触即发。
“Be careful，”他拖长了语调，焦糖色眼眸闪过一丝戏谑，“我以为你是个惜命之人，Mr Parker。”
Peter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眼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光:“您的心跳加速了。”
他抵着枪口步步为营，环绕过荆棘去拥抱玫瑰，设下迷宫垂钓太阳，真相藏在迷雾重重后的终局，开启不见硝烟的战争夺取战利品。
温热呼吸落在耳廓，流转过脖颈带起酥麻，唇畔擦过脸颊，Peter将男人抵在墙壁上，桎梏在怀里，构成一个不像样的拥抱。
“讨人厌的家伙们要来了。”Peter瞥了一眼手表，懒洋洋地说，他侧过脸用鼻尖蹭了蹭Tony的颈窝，像撒娇的小奶狗。
“See you……later.”他压低了声音说，十分没有求生欲地伸手揉了一下Tony柔软的小肚子，换来男人恼羞成怒地用枪托一把砸向他脸颊。
Peter侧身躲过袭击，就势轻盈地一翻身到了窗边，食指抵在唇边抛了个飞吻，便从十层楼的高度纵身跃了下去。
Tony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漆黑夜幕下已不见人影，他抬起手，指尖擦过脸颊被亲吻过的皮肤 还停留着酥麻的触觉，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Catch you later.”
P.S .Catch you later表示“再见”或“晚点再抓你”，来源于神夏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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