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情书

收录在短篇合集👉🏻《马尔福夫妇》👈🏻

 
 我为你写过三封荒唐信纸。


第一封名为口是心非,交由猫头鹰跋山涉水;第二封读作年少妄为,投入邮筒辗转千里;第三封写了满篇情有独钟,叠成你枕边梦话,再说余生可期。



亲爱的海狸鼠小姐:


首先,我必须声明,这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封信。或许在麻瓜世界里对于信件的定义有所不同,但在巫师界,至少对于我的家族教育而言,信件是承载了重要消息、隐喻着信任度与关心的、有温度的文字。



显然就我们目前的相处方式来看,以上含义并不适宜——当然,我并没有在委婉抱怨或是表达想要和你达成正常交友关系的意愿。



请勿误会,毕竟结合你们诡异并且鲁莽的格兰芬多交友方式,以及你和某两位男巫的、深刻到每学期同犯上百条校规的交友经验,我相信比起和你成为那样的“朋友”,我更愿意选择和中国火龙同行,生存几率或许还高上一些。



综上所述,我将这张纸定义为便条,一种极度随意、毫不重要并且写完之后或许我也会很快忘掉的通知性封页。



现在让我们切入正题。


海狸鼠小姐,假如你肯拿出消化学术著作的一半精力来稍微回想片刻,就应当不会忽略我曾再三、再三、再三强调过,绝对、不要、进入禁林。



我的父亲曾在我入学时反复叮嘱过这一点,而我至少向你表达过不下三遍——在我们现任的、显然脑袋不太清醒的校长默许下,霍格沃茨禁林甚至收纳了很多高危物种。



我猜你要反驳我,高年级的部分巫师会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在【有责任感的教师的带领下】靠近禁林,但“有责任感的教师”范围里,恐怕不包括那位看守禁林的混血巨人。



我确确实实没兴趣管他叫海瑞还是海格,但随意把学生放入禁林导致你受伤,我认为他已经达到了应当被起诉的条件。



以及请海狸鼠小姐不要心存侥幸,虽然这个假期我不在学校,但留守校内的学生不少,要问清你的受伤情况对我而言并不难。



我必须严厉批评你在上一封信中提到的,只是手臂擦伤这样的鬼话,毕竟如果是一点白鲜就能解决的事,不会导致你被庞弗雷夫人强制压在医疗室休息了三天。


更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好玩而练习左手写字,而只字不提你右臂骨折的事,另外,你左手写字真的很歪斜。



随本便条附赠的是几瓶特效药,用法我写在瓶子外面的纸上,和医疗室的魔药并不冲突,希望你还没莽撞连药也疏于使用的地步。



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刻意替你找药,只是在写便条的时候,非常、非常顺便地恰好在魔药架子上看到了,并且非常、非常随意地顺手塞进包裹里,仅此而已。


又及,你上次提到的龙血用途,我在家族禁书室找到了相关典籍,虽然也不完整,但大体齐全,书籍装在牛皮封袋里,用银链锁住了,解开时务必小心——它成为禁书的原因之一就是拥有锋利的牙齿并且热爱咬碎能触碰的东西。



手指从上到下轻抚书脊有利于安抚它,鉴于你的手活动不便,让你身边那两位蠢狮子动手。



这个假期我跟随父亲来到佛罗伦萨,我想盛夏确实十分适宜这座城市,它足够古老并毫无疑问拥有厚重的历史感,太多老建筑的一砖一瓦都可以窥见那个魔法时代残留的风格。


我记得你提到过中世纪时意大利的辉煌,文艺复兴,是的,一场麻瓜智慧与魔法威力的盛宴。我去观赏了波提切利的画作,你尤其喜欢的那位画家,当然,并没有时间专门前往,仅仅是因为你提过太多遍,所以顺路看了一眼而已。


还不错,确实就像你形容的那样。


我在这里的魔饰收藏店里找到了一块魔法石的样品,是你所提到的炼金巫师遗留的一点实验碎片,虽然已经没什么魔力残留,但尚有部分研究价值。


不过花纹很丑就是了。


我把它放在随信包裹里的木匣第二层,和几张雪景照片一起,施了保护咒,破解咒语是我们之前商讨好的那一句。


希望我下个月回校的时候你已经拆除绷带了,否则我不保证我能否控制自己不嘲讽你——毕竟从听闻你受伤到现在,我积攒的幸灾乐祸词汇已经达到了一篇论文的量。



这是一封纯粹出于无聊才随手寄的便条。


就不落款了。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为了区分起见,我需要在开头声明,不同于之前的两百多封便条,这是一封信。


我想你会有些诧异,我选择用麻瓜的方式将它寄出,我只是想,通过尊重你所习惯的礼节和方式来传达这封信,或许更能凸显它的重要性,以及,我的认真度。



虽然接下来的内容连我自己也觉得像一场恶作剧。



从哪里说起呢,格兰杰小姐,我写了四篇草稿,最后都成了废纸筐里的碎片,要么是因为太过形式生疏,要么是因为太过凌乱潦草。


所以现在我给你写下第五封正式的成稿,打算抛掉无聊的借口与论证逻辑,即使它看起来乱七八糟,你也得耐心地看完。


你在上一封信中提到,坦诚是保持长期稳定友好交流的基础。


我在过去的278张便条里或许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些,不太坦诚的地方,纠正几点:



你送的钢笔我一直在用,没有放进桌屉里积灰。


你的新发带很漂亮。


我并不认为你和愚蠢这个词挂钩,但不可否认你真的有鲁莽的品质。


海狸鼠很可爱。

以上。




有时写太多字句反而本末倒置不知所云,所以这一封信我打算直入主题。


布雷斯说,他听西奥多说,潘西告诉他,布莱妮从赫奇帕奇的一位学妹那里听说,似乎是金妮·韦斯莱提到,这个学期末的圣诞舞会,维克多·克鲁姆邀请你做他的舞伴。


当然,一切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流言。不过我们姑且假设真有其事——


我想显然他不适合你。


出于舞会着想,德国人的舞技总是令人不敢恭维,鉴于你曾提到自己还没能掌握圆舞曲,显然如果你选他做舞伴极有可能造成摔倒等一系列意外事故。


我提出的建议也并不只是为了舞会着想。


我想国际文化差异并不能让你们愉快交流,毕竟听说他连你的名字发音都不准确——这可不太礼貌。


我也并不是无聊到专门写信来说人坏话,只是秉持着同学间应有的人道主义关怀,给你提供一个显然更好的选择。



我正好还缺一位舞伴。


也许你有勇气尝试在四大学院的舞会中光明正大地挽住一位斯莱特林的手,万事通小姐?

以及,我的假期十分空闲,有足够的时间和我的舞伴磨合联系。



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件事,所以顺口一问。你不必太过当真。





不过,如果你的答案是愿意,那我大概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开心。


你的

德拉科马尔福











亲爱的马尔福夫人:


在我来到斯堪的纳维亚的第三天,我不得不再次重申,这里的天气让我很难不认为自己是和美人鱼一起生活在黑湖(以及这种低阶半鱼生物究竟是怎么和“美”挂上钩,也实在是难解之谜)。


更糟糕的是,和我同行的巫师似乎也不比那群拿着鱼叉的蠢鱼好上多少。


我知道你要提醒我注意语言,但体谅你那可怜的丈夫,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前几天被迫离开温暖的庄园,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不毛之地,陪着这位魔法部部长探查火龙情况。


这可也有你的一份责任,毕竟是你坚持要把斯堪的纳维亚的庄园开辟成火龙的饲养基地。



好吧,这样说大概真有些无理取闹,毕竟是我主动接下了魔法部的邀约,提出趁机给彼此一点空间。


也许你会认为是因为在我出发前的那次争吵,中心论点是可丽兹饼还是司康饼的口味,我也记不清了。


但事实上和这并无关系,毕竟我们总是对同一事物持不同观点,这样的琐事每天至少上演三回,平常得让我甚至不愿把它定义为争吵——拿出魔杖互殴的那次才算。



但正因如此,我不得不提一句,像这样无聊的小事,竟然导致你早上离开时没有给你的丈夫早安吻,马尔福夫人,这实在是你的不对,希望下次不要再犯。


现在,让我们切入正题。


关于我们婚姻,我不得不承认,在我们长达三年的婚后生活中,一切都开始得迅速而自然,导致我们从未停下脚步来客观地认识和评价这场婚姻。


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总是在思考婚姻的意义,我们的婚姻开始得太雷厉风行。


或许是斯莱特林的特性让我喜欢把握时机,在认识到我想要你的同一时机就迅速出手紧握你,却很少停下来真正花上足够长的时间来思索。


我必须承认,所有关于你的情绪总是复杂又新奇,就像心尖生根的荆棘和卡在喉管的羽毛,像炭火沉在空荡荡的胃里。



憎恶与喜欢似乎只有一线之隔,渴求与冷漠也纠缠不清,怀揣着这样的情感,我在年少岁月里几乎要和你擦肩而过。



好在总算拽住了圣诞的尾巴,那封投入邮筒的信已经是我全部的孤注一掷,我在伦敦的冬雪里等待你未知的决定——或许是错误的开始,或许是理智的结束,为这场贯穿整个青春的博弈划上句点。



你的回信却比我预料的极致还要快,让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鲁莽懊悔,就收到最难以企及的答案。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感谢格兰芬多的勇气,烧灼干净所有犹豫不决。



我惯常于固守在深冬,才好步步为营地谨慎试探,可你是盛夏里最明媚的风,轰轰烈烈地过境又停留,其实没有什么天翻地覆和世界动荡,只是正好圈起胸腔里的全部悸动。



于是我们现在走到这里,或许确确实实分离不开巧合的因素。



因为你总是乐于接受挑战,并且坚定不移地朝未知的道路前行,而我热衷于在思虑衡量之前先把握主导权。



所以连婚姻的开场也像一场赌局,我把结婚申请书递到你面前,酝酿一个多月的求婚词都忘了干净,在尴尬的长达三分钟的紧张对视之后,我只能艰难地憋出一句:“签吗?”



这事回想起来实在是人生一大耻辱。



再次感谢马尔福夫人处变不惊的态度以及简单干脆提笔签名的果断。




我想大概是因为一切的进展太过迅速又轻易,直到婚礼前几天才涌上姗姗来迟的焦虑。


我们一直没有说起这个,亲爱的马尔福夫人,你那时候的状态就像是忽然从迷情药剂里清醒过来。


婚前恐惧症——有人说这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确实没什么大乱子,你只是在我伸手靠近你时会条件反射性地后退半步,在我们探讨婚礼细节的时候走神,又在我假装没有关注你时皱着眉头凝视我。你只是省略了见面时跳进我怀里的拥抱,也不在走路时把手放进我的风衣兜里取暖,更没有在我试图打扰你时,胡乱亲一通我的脸颊好让我保持安静。



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些再细微不过的细节……没什么大不……


才怪。




我确实得坦白,那晚你悄悄进入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到了魔力波动,只是一直佯作不知道。


你以为我真的会在午夜待到书室里看书吗?事实上我是从为了躲开你才不得不离开卧室——虽然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


倒不是不想见你,只是请马尔福夫人反省一下自己那几天的举止——综合表现来看,在婚礼前两天的午夜来找我,确确实实很难让人不猜测你是前来解除婚约的。


当你站在我面前,一脸严肃地和我对视时,我甚至已经想象到你的下一句话大概是“其实我们不合适”。



然后你一本正经且大义凛然地说:“不如我们私奔吧。”





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两个明明跟婚礼只差一天的准夫妇要去私奔,但鉴于这比悔婚好上百倍,所以我只能僵硬地点了头。


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你说直接使用幻影移形可能会被魔法追踪到行踪,所以你拉着我半夜抵达机场,对售票人员用了混淆咒,买上最近的航班票,在不知目的地的情况下冲上飞机。说实话,你熟练得像个惯犯,这套缜密的逻辑让我不太相信你是心血来潮。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场叛逆到古怪的旅行,循规蹈矩的万事通小姐和家训严苛的马尔福家主在自己的婚礼前夕逃亡。



到达斯堪的纳维亚的时候是凌晨,我们的着装只适宜伦敦常年如春的夜晚,却和靠近极圈的目的地格格不入。那是我第一次对自己施了超过十次保暖咒,鉴于你还穿着纱裙,我认为你没有理由抱怨我给你用了二十多次保暖咒。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过了三年,那晚的细节却似乎越发清晰,即使是现在我坐在桌前给你写信时,似乎还能闭上眼听见雪落在松叶上,微风卷过稀薄的流云,你跳到我背上,耀武扬威地发号指令,要去山顶看极光。



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小狮子,带着点得意的小骄傲。






我记得你把下巴搁在我肩上,腾出一只手用了荧光闪烁咒,照亮静谧的山路。背上的重量很轻,心跳声却太重,你懒懒地搭在我耳边说话,说极光曾被麻瓜传颂成太多的浪漫——芬兰的狐狸之火,北欧神话的欧若拉,是北冰洋遗留的鲸丘脊梁。



我记得你指尖的温度,发梢擦过我的侧颊,那条路很长,我刻意放慢了步速,你从絮絮不止到倦怠地打呵欠,没等到达山顶就靠在我背上睡着。



我数着你浅浅的呼吸,忽然觉得荒芜的山脉是从未有过的热闹,胜过我曾走过的每一步春与秋。



我偷亲过你的眼睑,也拥抱过你的温度,在这场属于你的心血来潮中,只有我看完了极光。



那条山路不长不短,只是刚好够一个亲吻,一场拥抱,一段寂静的雀跃,那一刻我想,如果余生的路像这样延展,也刚刚好。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个吻,也是在积雪的夜晚,不同的是我们好端端地待在有求必应屋的壁炉旁,槲寄生的枝叶缠绕向下,你的眼睫轻轻颤动着触及我的脸颊,像胃里雀跃的蝴蝶。


技巧与经验一负再负,第一个吻太青涩也莽撞,牙齿磕到对方时有极轻的声音,我捂着被磕破的唇角,看着你眉眼弯弯地大笑。



直到你终于止住笑且喘匀了气,才想起来拉着我的领带再继续没完成的亲吻,却又因为没控住平衡导致我们一起跌在地毯上,壁炉里的橱灰沾在脸上,狼狈至极。



可我还是想吻你。



不是因为你在圣诞舞会中走下楼梯时的惊艳全场,不是因为你在每一次魔法展示中的骄傲耀眼,而是你发丝蓬乱、脸颊沾灰,却毫无顾忌地大笑的模样。



也许是我病入膏肓。





我曾认真思索过爱情这个词的含义,也许是风动,是心动,是目光所及后再难移动。


可短暂瞬间里的悸动,又是否真的能够支撑两个人走完余生?尤其对于你我之间,迥乎不同的成长环境与截然相反的价值观念,还有格格不入的性格因素。



我得承认,我的视角里带有傲慢与偏见的色彩,你的个性又融合了骄傲与执拗,要太多的彼此迁就与反复磨合才能一起前行,却不敢保证是否会中途放手。



我确确实实在害怕那一刻的到来,当我们发现往后已经无路可走,也必须要学会分道扬镳。这三年里的每一次争执与繁琐小事都让我担心会离那一刻越来越近,可每一次亲吻与拥抱又让我认为分别永不会到来。




你还记得那份婚内合约吗?


在草拟那份合约前我曾经试图抑制自己,就像我在婚前所做的那样,尽力把控制欲压抑在合理的界限内,虽然在某些方面或许仍旧明显,至少梅林知道我确实尽力过。



但合法的婚姻关系总会滋长一些东西,给过度的占有欲空出余地,让我找到合理的理由直说感受——


我讨厌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和你大大咧咧的触碰和拥抱,不想允许你鼓励办公室里那位实习生时露出温柔,我讨厌法国的贴面吻礼节,也不喜欢你接受吻手礼……所有这些超出了安全距离的靠近。



所以当我罗列出一切“我讨厌”和“不允许”订成一沓合约递给你时,我已经做好你会生气的准备。



在从前的通信中我们曾经讨论过,不应该在一段关系中强加自己的意愿,我们在尽力互不干涉彼此生活中不同的轨迹,但事情并不会总是如想象一样。



我甚至斟酌清楚有哪些条款可以删减,哪些部分绝不能退让,用上我在家族利益中擅长的手段,好圈划好自己的领地。



但出乎意料的是你只是饶有兴致地翻了一遍,然后欣然签上名字。



比起相信你真的全盘赞同我的一切要求,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说实话,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在思索,在某个不注意的时刻,你是会给我扔上一打恶咒还是干脆来一个阿瓦达。



直到你拿出一沓比我的合约厚了不止两倍的文件。



我先前不知道你也有同样的感受,不知道你也有同样的不喜欢和不乐意,并且单就你所列出的“不允许”数量而言,显然你的控制欲比我旺盛——或者仅仅是更加肆意妄为。


至少我确定自己暂时没有人身安全威胁了。


两份协约,双倍管制,很公平。





我昨天又去了一趟那座山脉,极光依旧在贴近山顶的夜幕上染开,周遭环境似乎与三年前没有差异,可它那样寂寞又荒凉。我感到无聊。


只是差了一个你而已。


哪怕是争吵胡闹,哪怕是互不相让。



但是,亲爱的马尔福夫人,请不要在说不过我时就无理取闹,魔法部司长的辩论才能用在家里实在太屈就,恃宠而骄的小脾气可以继续保持,跳到我怀里试图捂嘴来耍无赖也可以接受,但是拒绝通过静默咒抢夺话语权。


我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厅里给你写信,连同年少时口是心非的份一同补给你。端茶的侍应生问我是否是寄给家里,我想了想,说是。



“家”这个词的含义似乎很狭隘也广阔,我在过去年岁里给过它很多定义,安全屋,庄园领地,度假地……随着每一次情况的改变,它可以意指我的家族名下的许多地方。



所以我在很长的时间里并没有用“家”来指代地点的习惯,因为它听起来并不明确。



而现在再次听到这个单词,我得承认,占据我脑海的只有壁炉旁的皮红沙发、你膝上摊开的书页、房间里的羊毛地毯,和靠在我怀中的你。



虽然我认为沙发的部分是因为它实在丑得令人刻骨铭心。



好吧,鉴于你坚持,它可能也许也不是那么丑。





于是我渐渐地明白,将要支撑你我走完余生的,不是年少时的一瞬悸动,而是在以后的每一天里累加的温柔。


因为每分每秒,我总是要比上一刻更加确定,只能是你。


以及——

我仍旧认为婚姻等同于琐碎,争吵和彼此消磨,只是当我想到与我捆绑余生的人是你,就对此感到迫不及待。


又及,枯燥的会议快要消磨掉我所剩不多的耐心,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时不在你身边实在是场令人烦恼的折磨。


也许我会忍不住找机会给部长施一个迷魂咒,然后趁机罢工,把自己送回你身边。


我在努力克制这种蠢蠢欲动的想法,但倘若我最终没有管住自己的手,也请马尔福夫人姑且忽略涉嫌袭官的罪名,先把之前欠下的早安吻补给你的丈夫。


又或许我会比这封信更早到达你身边,毕竟那三个单词,我还是想亲口说给你听。


你的

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的回信❤️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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