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莫比乌斯环

所以谁先心猿意马,暗流交锋间探寻真假。

吸血鬼德拉科vs人类巫师赫敏,强强,HE


【chapter1假面叠影】


“再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西奥多单手虚压着自己的金面具,虚掩着向右侧的德拉科低声说,“我对这里的管家用了迷魂咒,摸清了这座古堡所有房间,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德拉科斜靠着柜台,修长的左腿懒懒地搭着地面,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肩胛线,他漫不经心地扶了一下银质面具,注释着涌灌而入的宾客。



假面舞会正式开始,华丽的大厅内声乐鼎沸,各色面具掩盖过真容,而他站在伪装之下,谨慎筹谋。



相比时刻警惕的西奥多,他显得过于闲散了,面对西奥多的建议,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德拉科随手端起台上的高脚杯,却在靠近唇畔时顿住,他摇了摇杯中的红色液体,皱眉问:“这是什么血?”



西奥多对他转移话题的本事很无奈,看了一眼说:“大概是夜骥?”



德拉科放下杯子,默默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



西奥多哭笑不得:“你太挑剔了。”



德拉科面不改色:“毫无疑问,贝拉特里克斯是个糟糕的东道主。”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莱奇,这场假面舞会的主办者,她在半个月前向各个家族发出请柬,邀请上百位宾客前往自己的古堡。



这场集会的真正含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笼络各派视力。贝拉特里克斯作为伏地魔最狂热的信徒之一,在伏地魔生死不明的数十年里几乎成为食死徒的代言人,不遗余力地宣扬老一套观念。



然而伏地魔已经失踪了二十年——被襁褓中的婴儿击败,能否东山再起尚且是未知数,部分势力膨胀的家族逐渐摆脱控制,态度暧昧,比如已经拒绝舞会邀约、却又悄无声息潜入古堡的马尔福家主。



“耐心些。”德拉科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制止了西奥多的话。他的目光追随着宴厅中的一道纤长身影,语调微微上扬:“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赫敏戴着镂空花纹的假面,细水晶吊饰从面具边缘垂到颊骨,她将烫金请柬递给守在门口的家养小精灵。



星蓝色的礼裙算不上繁复,她简单地半挽着棕发,为随时可能的撤离做准备,毕竟敖罗巫师实在不该出现在吸血鬼的地盘。



家养小精灵翻动检查请柬,赫敏的手指下意识搭上右手手腕——魔杖被她变形成了手链,好在并没用上魔咒就过了审查。



假面舞会足够奢靡,血族似乎保留着某种复古情怀,中世纪的宫廷风格被很好地传承,赫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古堡,隐入宾客之中。



隔着半个宴厅的人影幢幢,德拉科的目光没从她身上移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银质面具遮了半张脸,显得下颌线条更加锋利,倒有些不近人情的意味。



修长的手指凝了魔法,镂空的蝴蝶在他指尖成型,银色光晕一闪而过,德拉科曲起指节,让蝴蝶振翅飞动,像薄薄的剪纸,心随意动地纵身向前。



鎏银色蝴蝶掠过万千烛火,跃过人声鼎沸,最终停留在赫敏旋扬的裙摆上,层层轻纱笼过,泛起风的涟漪。



于是蝴蝶吻过星蓝色裙纱,凝成镂刻的坠饰,勾在腰带下侧,点缀泼墨似的蓝纱,天光迟暮,星河滚烫。



他悠悠地迈腿下场,几步就到赫敏身侧,她正低头看向蝴蝶,眉心有浅淡地起伏,神色莫名。



槲寄生纠缠在水晶吊灯里,枝节蔓延在声色犬马间,在咫尺之距的上方蓬勃生长。



德拉科略一俯身,铂金发丝扫过额角,他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拿捏了温和的句式,却没空留拒绝的余地,赫敏存心要没入人潮,他偏不肯退让寸步。咄咄逼人不显在面上,就隐在指尖的力度,和漫不经心的问句里。



不引人注目是潜伏的基本准则,所以大厅中的僵持也只在短短一瞬,于是赫敏抬起手,指尖搭在德拉科的掌心,皮肤相触时有一瞬的战栗,他低头吻过她的指骨,点到即止,暗流汹涌。



对鲜血的渴望从探知到她的气息时熊熊燃起,到每一步接近时愈演愈烈,灼烧的岩浆堵在喉管,快要积土成山。



德拉科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臂线条,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腰,触及脊背漂亮的蝴蝶骨。



因循守旧的礼节是裹在假面下的伪装,凑不够初遇的铭心刻骨,所以先纵容放肆唐突,毕竟浪漫太浅薄,偏执才算荷尔蒙交锋。



最初只是不经意的一点疑惑,在近距离接触后却被放大,人类与异族界限分明,太多的截然不同难以轻易掩藏。



德拉科心中隐隐得出结论,出口的字句是暗藏锋芒的试探:“作为异族,你的血未免气息太盛。”



没等赫敏回答,德拉科微微低头,唇畔靠近赫敏的耳侧,连语调的起伏也被放大,过近的距离里荷尔蒙爆炸,“还是说——你的伪装太过完美,敖罗小姐?”



有胆量混入异族聚居地的人类,也只有敖罗司里的巫师才是。



赫敏目光一凛,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她指尖凝了无杖魔法,趁着舞步转圈时抬手抵向他的后颈。



德拉科反应更快,左手顺势揽过她的腰,单手施力将赫敏抱起来,避开了她的攻击。



德拉科小臂肌肉稍稍绷紧,扶着赫敏的腰将她向上托,直到她高于自己半个头的高度,他微微仰头,灰蓝色眼睛映着满室跃动的烛火,盛了熠熠生辉的笑意,透着恶作剧般的戏谑。



蓬松的裙摆随着这个动作在空中荡起弧度,连带那只蝴蝶坠饰也散落开银粉,德拉科轻轻放下她,右手牵着赫敏的手拉过头顶,引导着她再转半圈,纤瘦的背脊贴上他的胸膛。



他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接过赫敏的左手,十指相扣地握紧了赫敏的指骨。



赫敏并不熟悉交谊舞,不免落了下风,被动地被德拉科交错着压制住双手,形成一个亲昵的包围圈,桎梏了活动范围。



德拉科轻笑一声,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曲起指节安抚似的揉了揉,压下赫敏的动作,“啧,我随口一说,怎么恼羞成怒了。”



赫敏不理会他,眸底更冷了几分,手肘用力袭向德拉科的腹部,意料之中地被拉住,她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搭上他的腰带。



他们在恢弘的宴厅中共舞,呼吸近在咫尺,体温渗透衣料,唇齿暧昧,立场敌对。



德拉科微微低头,唇畔贴着赫敏的耳廓,下颌几乎挨近她的侧颈,可以看清白皙的皮肤下是淡青色血管。



血液从左心室涌入血管,奔涌向四肢百骸,颈侧的动脉隐在皮骨之下,裹缚起腥甜的气息。



德拉科喉结一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语调却不显异样:“总是皱眉会导致长皱纹的,不高兴小姐。”



隔着紧贴的假面与重重伪装,却在对视的瞬间窥见真实。



他说话时冰凉的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微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瑟缩,赫敏偏过头,暴露出修长的脖颈,德拉科的唇轻轻蹭过,灰蓝眼底压抑着暗潮。



玫瑰与吻都太软弱,唯独交火才锋芒毕露,要收纳行将就木的月色,兑换太阳融化,热潮决堤。



下一个半圈转过身,赫敏的手移到他肩上,唇齿间的距离不足一尺,呼吸纠缠。



赫敏眯起眼,慢条斯理地回答:“如果我是你,会先顾好自己的魔杖,没头脑先生。”



德拉科一顿,下意识伸手触碰腰间——魔杖被他用了变形咒化成腰带上的挂饰,果然此刻已经被收缴。



赫敏的双手大大方方地搭在他的肩上,纤长的手指十指交错,勾住德拉科的后颈,明明是亲昵的动作,却成了威胁的掩饰。



德拉科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脖颈,那是缩小的魔杖尖,凝了蠢蠢欲动的魔力。



“我很好奇,发现闯入者的正确做法应该是通报,可你并不声张,反倒避人耳目。”赫敏在面具下挑了挑眉,蜜糖色眼底染了挑衅的色彩,说话时语气慢而冷淡,隐在喧嚣的声乐下。



德拉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微微低下头,右手虚扶着她的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距离无限缩短,鼻尖几乎相抵,赫敏没松手,继续说:“你刻意掩藏自己的魔法气息,又不肯真的和我动手,引起注意。”



她抬手捏住德拉科别在胸襟的名卡,上面写着假名“约翰”,她指尖微微用力,红唇凑近德拉科耳侧,轻笑一声:“约翰?我刚才叫了两遍你都没有反应。”



正常人不会对自己的名字迟钝到这个地步,除非不是真名。



她盖棺定论:“所以只剩下唯一的解释——你也是潜入者。”












“别这么紧张,”德拉科靠着廊柱,即使赫敏的魔杖正抵着他的脖颈,他仍显得过度悠闲了,“某种程度而言,我们在一条船上。”



宴厅外的侧廊空无一人,纱幛帘幕遮挡了他们的身形,逼仄的四方空间内,总算可以卸去伪装。



德拉科把玩着手上的银质面具,指尖捏着边缘,勾着面具凹处转了两圈,笃定赫敏不会在这里动手。



“一条船?”赫敏抬眼看向他,咀嚼着这几个字,似乎略感好笑,“这可言过其实了。”



她的目光微微沉下来,“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的魔法气息和引我前来的幕后黑手一模一样?”



记忆中黑发女孩坐在病床上,脸色仍有些虚弱的苍白,“我当时只知道必须把那个木盒交给你,这个念头就像病毒一样侵占了我的大脑,我必须把东西给你,但我没有进入敖罗司的权限,我被守卫阻挡,然后……然后我感到魔咒的力量发作了,我漂浮起来,好像针扎进每一寸皮肤,我应该在尖叫,当我摔回雪地时,你出来了。”


那是一种恶咒,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当中咒人无法完成施咒者的命令——即把木盒交给赫敏时,会立刻受到反噬。


“我不记得施咒人的样子,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中了咒语,抱歉,我努力回想了无数遍,可所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医师也摇头:“她中了迷魂咒,施咒者抹去了可能留下的所有蛛丝马迹。”


赫敏靠着窗台,安抚性地拍了拍女孩的肩,“没关系,魔咒会残留着施咒者的魔法气息,我们总会找到那个人。”


赫敏的左手揣在大衣兜里,指尖摩擦着那个来路不明的木盒,盒子上倒是没有任何恶咒,只是一枚挂坠盒,和一封假面舞会的邀请函,请柬上的宾客姓名是空着的,似乎是表示可以随意填上假名,这举动像是——


请君入瓮。




“根据魔法气息追踪……你们的手段已经原始到这个地步了吗?”德拉科似乎被逗笑了,他懒洋洋地开口,“亲爱的,所有纯血吸血鬼的魔法气息都相差无几,纯血同源理论,明白吗?”



赫敏仔细地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廊道远处的喝声打断,城堡里的守卫恰好巡逻过来:“谁躲在那边!”



德拉科手上动作一顿,立刻将假面重新扣上自己的脸。赫敏因这警告分了神,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德拉科环住腰抵在廊柱上,位置瞬间调转,德拉科微微低头,指尖点了点她的唇,示意她噤声。



“嘘——”德拉科低声哄她,“别动,别让守卫看出端倪。”



他的手原本就垫在赫敏脑后,此刻手指灵巧地拉开她发间的丝带,面具失去了丝带的束缚,德拉科抬手捏住她的半脸面具,迅速摘了下来。



明灭的灯光和夜色斗争,赫敏微微仰头,眉眼隐在阴影里,五官轮廓终于明晰,只是一双眼睛带了冷色,皱着眉看向他。



玫瑰带刺。



德拉科眼中笑意更盛,他左手撑在赫敏颈侧,小心翼翼地低头,试探性地抵上她的额头,鼻梁碰了碰鼻尖。



远处的两个守卫迟疑地停下脚步,似乎在犹豫是否该打断,面面相觑地站在原地。



德拉科伸手捻起赫敏颈侧的一缕棕发,一圈一圈缠在自己的食指上,亲昵又暧昧,他垂着眼睫,在纠缠着指节的发丝上轻轻一吻,像个醉后风流的贵族少爷。



赫敏的左手搭在他的燕尾服衣襟,不动声色地攥紧了他的领带,带了几分警告意味,暗银色领带已经滑出领口,被她拉扯间松开了温莎结。



德拉科曲起长腿,把她圈进自己怀里,抵着廊柱隔绝退路,他抬起眼眸,侵略性极强的视线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像宣示主权。



那几个守卫终于确信这只是微醺的宾客暂时离席,在远离人声的角落私语情事,于是识趣地默默退开了。



“叨扰一下,”德拉科的唇畔擦过她的耳垂,雪松木的冷香将赫敏包裹起来,他刻意压低了声线,掩不住笑意,“我劫个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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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巫师统称人类,吸血鬼、精灵、狼人、巨人等等统称异族


没想错,某人就是一见钟情了√边打架边调情真是我永远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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